上川幸子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这里并不是她的另一个安全屋什么的,玉山千早既然已经背叛了她,那么从目前来看,所有与[Q]有关的地方就都不安全,即使她也有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能够藏身,但是她并不想冒这个风险。毕竟如果这些地方也被发现了,那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彻底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介于上次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结果在动手发泄的时候忍不住动用了咒力,导致在现场留下了咒力残秽,差点被[Q]的人发现。这次她提前打听过了,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孤僻的老头,子女亲人什么的都在国外,本身也非常不合群,十天半个月不出现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所以她干脆选择了杀掉他占据了这座房屋来当作和禅院甚尔见面的地点。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上川幸子忍不住看向钟表,已经非常接近他们约定的时间了,难道说禅院甚尔反悔了吗?也是,如果禅院甚尔将她的消息告诉[Q],他无疑会获得一大笔钱,相比于自己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那样的选择岂不是更好?
上川幸子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她左思右想,不好的感觉就像水滴一样一滴一滴地积攒下来逐渐填满了她的心脏,就在她忍不住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上川幸子像惊弓之鸟一般一瞬间跳出老远,直接跑到了窗边,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就冲出房屋,充满警惕地看着渐渐打开的房门。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禅院甚尔大摇大摆地走进屋来,看到上川幸子战战兢兢地躲得老远,又看到沙发上溅上的鲜血,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和嫌弃,随手从客厅里拉来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上面。
上川幸子依旧没有放下心来,她又开始忍不住怀疑起来了外面是不是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只等着找个最好的时机就会一拥而上,或者说…会不会这家伙今天来就是来拿她的头颅去交差的?想到这儿,上川幸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咕咚咕咚地往外冒着怀疑的气泡。
看到上川幸子的眼神不断地在他身上打转以及不断地在往窗外瞟,禅院甚尔不屑地咂了一下舌,心里想着这家伙果然像禅院朔说得那样,已经谁也不敢相信了,于是他干脆满脸嘲讽地说道:“这副样子…你在看哪里?要是我想杀你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如果说禅院甚尔好好跟她解释的话,上川幸子绝对会第一时间破墙而出,但就是他这种不耐烦的态度却让上川幸子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过来,也不管沙发上的血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嘴里问道:“你为什么会过来?我可不觉得我说的那些能够诱惑到你。”
禅院甚尔只是抬头扫了一眼上川幸子,歪着头有些好笑地说道:“我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如果最后你能够成功的话,这不比直接把你交给[Q]划算多了?当然,定金还是要照付的。”禅院甚尔满嘴跑着火车,说出的话中可能只有最后一句是他的真心话,毕竟等到明天的时候,上川幸子这个人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自然是要先把钱搞到手比较稳妥。
禅院甚尔说到这儿,忽然想到临走前,禅院朔对他说的“按照甚尔君你的运气来看,已经注定了最后成功的是我们了”,那个肯定的眼神让他一想起来就不禁抽了抽嘴角。
禅院甚尔当时还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不对,毕竟他本来就是去听一下上川幸子的计划,然后根据她计划的可行程度来考虑究竟是跟着她的计划走,还是直接坑死她算了,反正给上川幸子最后定好的结局都是死,只不过在于死的形式有些不同罢了。他无论从什么时候来看都不是站在上川幸子这边的,所以说什么叫按照自己的运气来看?
禅院*把玄学也算进了计划中*朔觉得自己这么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甚尔君你一向比较倒霉,而上川幸子现在也非常倒霉,根据运气守恒定律,负负得正,所以上川幸子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的。
禅院甚尔:你这是哪门子的定律?上川幸子的倒霉难道不是你在幕后推动的缘故吗?算了,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