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真若有话相谈,宫中夜宴柒月也会出席,届时定静候诸位。”
众人窃窃私语,并未散开。
“走!”谷柒月吩咐了一声,这次马儿抬脚往前走去倒是没有遇到阻碍,众人纷纷避让。
宫廷之中等级森严,尊卑有序,瑾王府标志一出,百官退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这些贵女寻衅滋事,不少人还等着看笑话呢。
谁知谷柒月连面儿都没露,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人给打发了,倒是让那些围观的夫人和小姐们高看了几眼。
宫门口的闹剧很快传到了雍帝的耳中,他正在寿安宫陪着太后说话,听闻此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对太后道“母后,这谷家丫头是个妙人儿,您一定会喜欢的。”
“是么?哀家听闻前些日子她在宫中出手伤人,又害苍儿颜面尽失,你这个做父王的,怎么偏帮着外人?”太后声音沉沉,手中不疾不徐的捻着佛珠。
雍帝早就料到太后会过问此事,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皇后,笑道“母后既然听闻此事,那也应当知晓了苍儿的所作所为,儿臣不过是小惩大诫,提点一番,此事和谷家丫头无关!”
“无关?”太后冷哼一声,瞪着雍帝,“她就算是出身苍雪崖又如何,难道还能比我皇室子嗣更贵重?”
雍帝笑容微敛,郑重道“母后,儿臣只说一遍,您要牢牢把这句话记住,雍国若没有绝对的把握铲除苍雪崖,那就只能敬着捧着!事关雍国基业,还望母后好生思量!”
说罢,雍帝起身对着太后拱手一礼,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唏嘘道“这次寿宴,四国来贺,沧国嫡公子月泽衣,郦国邪公子莫寒悲,枫国馨公子奚浥,南国的玉公子尚未露面,却也派出了颇负盛名的公子胥,母后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与此同时,相思疑惑的看着谷柒月,谷柒月无奈的苦笑,她也是刚刚收到雪卿的消息,才想明白其中关窍。
“还能明白什么,雍国又不是改朝换代,新帝登基,哪里用得着各国的嫡公子出面,此次齐聚雍都,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呦!”
庆华殿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皇后和众妃嫔围绕在太后身侧,端茶倒水,谈笑晏晏,谷柒月跟着自家爹娘被安排在雍帝的右下首,往后依次是南国,沧国,郦国等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