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和元年的事,郑渊的爹郑铎因贪污被判午时处斩,只斩了郑铎一人,没有牵连到郑家的子弟。轩辕澈一时受称颂,仁慈而又刚正不阿。
事实上这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
还是轩辕澈年幼登基,政局不稳,先皇留下来一位忠臣郑铎。那时官员之风盛行,再加上官官相护,一时难以拔除。
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计策,郑铎慢慢与贪官交好,再慢慢套出证据把柄。
此法确实管用,而郑铎也成了大臣眼中,世人眼里的贪官,以此法,轩辕澈逐渐地巩固了政权,而最后除掉的,便是郑铎。
“卸磨杀驴,也莫过于此”,郑渊理着文晏的衣襟,看到脖颈处暧昧的痕迹,又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所以说,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文晏乐了,你说郑渊这样每天自我欺骗有意思吗。
文晏笑着,只是讽刺的意味太过明显“我不一样,我从骨子里就是坏的。”心里的那股子火气不知道怎的就冒了上来“你觉得一位忠臣,会希望他的儿子反叛?”
“文晏”,郑渊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别逼我生气!”
文晏笑不出来了,气的连手都在颤抖,他就想扯着郑渊的衣领问他一句,合着我还欠你了是吧。终究是没动手,到底是谁逼谁生气。
文晏不止一次想过史书上会怎么评价他,他甚至连种种不堪的语句都想了出来,那编史书的官员陆离,为人刻板史书也是往最真实的方向写,文晏看了,史书上面只写了一句“以柔媚示之余上。”虽然往深处令人遐想,但就这么一句,可以说是很给面子了。
他昨日找陆离饮酒,没想到此人还真同意了。
是日,月明星稀,他与陆离温酒论古今,看法竟出人意料的契合,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文晏今儿个兴致高,多喝了几杯,但心里舒坦,不知怎的,又谈到了史书上“你那儿评价我的,还是太过温柔了些,还是要写得狠些才好。”陆离皱了皱眉头“我看你不像那样的人。”文晏闻言挑眉看他“你这算是在安慰我?”
陆离干脆了当的点了点头。
文晏无语凝噎,大哥你这么直白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