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像?确实……确实有,不过不是我的,是我收拾杂物间发现的,约摸有十几张小像。图上的男子也不知道是谁,倒是挺俊俏的。”
杂物间?那定是府中某个丫头春心萌动,竟画了这么多心上人的小像。
姜照音手持小如递来的小像,仔细端详了半天。
画中的男人面如冠玉、平和俊朗,显然是个翩翩少年郎。若是越安王看到她私藏别人小像,定会知晓她心有所属,定会打消娶她的念头。
此时,老阿嬷敲门高呼道,“小姐啊,越安王殿下已入府,您也快准备准备吧。”
“道具呢?道具呢?”
小如急忙将事先准备好的大蒜递给姜照音,只见姜照音一口吞入五六瓣蒜瓣。
“水,水。”姜照音急忙拿起桌上的茶水,痛饮几口。
大蒜的味道很是刺鼻,连她自己都受不了。姜照音又拿了桂花膏涂抹在自己脸上,总算是遮住了一些。
姜照音蹑手蹑脚地靠近大堂,却听见爹爹和越安王正在款斟漫饮、相谈甚欢。
凉国公微捋自己的髯发,大喜道,“此前老夫听闻越安王的名声,却不知老夫早就与你相见过。当时,若不是越安王殿下你携军前来,我姜氏一门恐会命丧低手,老夫竟不知你就是越安王,你是我姜府的大恩人啊!”
越安王放下手中的茶盏,“老将军曾与父皇南征北战,建立不朽功勋,晚辈钦佩不已。六年前,晚辈也是受命而来,不存在恩人一说。如今,晚辈欲娶将军小女,还望将军割爱。”
“小女的性命都是王爷你所救,此等大恩,本就应结环衔草相报。况且,王爷堪称良配也,此乃我姜府大幸。”
六年前的那场大战,越安王初次征战,十四岁的他穿上铠甲,所向披靡。奈何陛下迟迟不肯发兵救援,凉州大多数土地已被侵占,士兵太少,损伤太多。赵知弘到凉州时,已是回天乏力,但他救下姜家一家,并将凉州的损失降到最小。
赵知弘满是伤痕、班师回朝时,在京中高坐的太子竟然获得征敌首功。越安王为凉国公请功,却被陛下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