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婆子端进来热水、手巾,供肖明成净手洁面,他听了这话也跟着点头,“三岁看小,七岁性情基本已经定下了,若不好生调/教,只怕来日要出大事。”
“谁说不是呢!”度蓝桦吩咐人上果盘,深有同感道,“不少人总说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殊不知多少孩子都精明着呢,他们只是小,又不是傻……”
说着又沮丧起来,“我看他们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不然根据以往的经验,光教育理念这一块儿自己至少就能赚60积分以上!结果现在呢?才30!
说话间,韩东就带着四个伙计进来了,“夫人,汪家老铺子近五年的账簿都在这里了。”
度蓝桦一看,傻了眼:好家伙,那四个伙计每人都背着一个将近半人高的木箱!
想也是,汪河的买卖摊子铺得很大,光每年的走量就是个天文数字,五年下来更是无法估量。
肖明成从里间换了柔软的便服出来,月白色的万字不到头同色暗纹提花长袍,掐了深蓝色的压边,用的正是之前宫里赏出来的缎子。因度蓝桦现在的身份是有夫之妇,上次的布料中有约莫三分之一是男用和男女皆宜的,度蓝桦也不独占,吩咐人做新衣裳的时候给爷俩都添了四季衣裳十多套,如今还没穿遍。
他在炕桌另一头坐下,满头雾水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查账来了?”
度蓝桦只翻了一页就要崩溃了,猛地抬头望过去,眼中迸发出一种名为希望的喜悦和释然,“正好你回来了,快快快快快快,快过来帮我看看账本有没有问题?”
古代记账的方式跟现代完全不同,专门的商业用语加繁体字的疯狂组合让度蓝桦瞬间败下阵来。
遭不住,这个真遭不住!
肖明成摇头失笑,“汪家的买卖大,私底下难免有些龌龊,等手头的事告一段落再慢慢查不迟,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左右没有路引,那些个管事和伙计也跑不出平山县。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很配合地取了一册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