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交加,天空黑压压地,似乎有无限伟力加身,不是禁锢,而是打压,在这种打压之下,还有轰然雷声,沉闷地击打在心头,撕裂天空的闪电像是一场天罚,欲将出控制的一切都撕个粉碎。
“天要亡我?”
皱着眉,看向天空的眸中一片深沉,那黑如墨的眼如镜,倒映着风雪雷电层出不穷的天空,更为深邃的地方,似乎有什么隐没在这些之后,让他看不清楚。
隐隐能够感觉到,这是一种打压。
是的,打压,而不是对抗,他是相对弱势的那一方,生死似乎都被天攥在掌中。
“我为此界,此界为我,天为何物,欲压乎?”
便是玉石俱焚,也不能让那天得逞。
他有这样的决心,也有这样的能力,随着他的动念,接天木下已经有了动静,山川崩裂,河水倒流,湖海泛滥,四宇不宁。
闪电似乎闪掉了一半,闷雷也断续了片刻,时间虽短,却很快被他察觉到了,明明他才是笼中被缚的弱势一方,却硬是挣得了一口喘息之机,哪怕那压力更大了一些,让他的唇角已经溢血,却也没让他更难受。
眉宇舒展,唇边也重新浮现了笑容,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根系”愈深沉,牢牢抓住了整个世界的“命脉”。
他是唯一神,天地间,便只应有他的声音。
他是此界神,此世界,就只能是他的所有。
“我为神,天神,非天生我,我当掌天。”
这一句话,似乎太过违逆,随着“掌天”之说,压力更大,他还能够表面平静地站在这里,不过是已经无法更换姿势,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让他顷刻化为飞灰。
不甘吗?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