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公子第二天就看完了书屋里的竹简,上面的内容大多都有些偏,涉及史的不多,某些就像是文人的牢骚,没处泄落在了竹简上,只看那字深刻得都要折了竹简,就知道当时的力气该有多大。
其实,刻竹简真是个泄怒气的好方法,刻上百来字,什么怒气都平了,只会嫌这件事太过麻烦了。
“我要出去转转。”
盈公子跟身边的两个小厮说了一声,默严没动,腾蛇应声之后就去外头安排车马。
走到外院,盈公子就看到季氏似乎正在开茶话会,若干季氏弟子并一路随行过来的那几个文人,还有叶斯等武将子孙一起,正在玩儿游戏。
他们有人在玩儿一种名曰抢枚的游戏,树枝上悬挂若干荷包,以色分,有令者言其色,最先抢得同色荷包者为胜,胜者得酒,败者歌舞。
6玮冉这个面容普通的文人身手倒是不错,踩着一人的背,就跟猴子一样窜到了树上,手指向上一勾,便有一个藕色荷包落在他的手中。
有人去抢,他便投掷到另一人头上,那人被打得一蒙,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边儿已经飞奔过去,捞起了荷包。
五个人同抢,他一个人却是抢走了所有风头,简直拉风。
盈公子看着他脸上笑容,这才现这人其实年龄也不大,二十来岁的年龄,放到现代也就是个大学生的模样,正是会玩儿的时候。
“兀那小人,踩我上位!”
被踩的人不满地嚷嚷,有人帮他拍了拍背上脚印,已经走到桌前喝酒的6玮冉有些小人得意的样子,端着酒盏凑近鼻尖闻了闻,道“好香酒,怕是季氏佳酿。”
如今各种酒食都是自家秘技,能够多产卖出的还是少数,6玮冉舍不得一口饮尽,小口小口浅啜着,不时出吧唧嘴的声音,愈惹人恨。
“真是小人,竟然这般取巧,也不知公子看上你哪点,我就不信你的文章比我更好,可敢一比?”
张鹤不服气地插嘴,他自诩才学,怎么都不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6玮冉会比自己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