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就听说何家是自家请了先生的,何意鑫是快要成婚的人,已经可算作大人了,早就不去听课,只剩下何意森一人,还在苦苦煎熬着,他昨天还抱怨新来的先生严厉之语。
“二哥才来,我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啊!”何意森说得声音都飞扬了,可见有借口不用上学是多好的事情。
何意笙笑了笑,也没拒绝,收拾了一下,跟着何意森出门,他身上的钱财本来不多,但是一到何家,却是什么都准备好了,连以前的月钱都直接用银票给他了,这般对待,纵然态度上有些不够亲切,却也让人说不出不好来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是十分想要过自己日子的,但是拂意山庄的仇层层迷雾,他没有什么线索,想要找到仇人,只能够入局,看看最后谁能跳出来,是剧情中应该出现的那位故旧,还是……
旬阳是座大城市,出门不坐马车的话,想要从南边儿到东市就要走上许久,何意森练了些粗浅武功,轻功都跑不快,又要照顾看着就体弱的何意笙,便没骑马,跟着一起做了马车。
街面儿上不少武人来回,有潇洒翩翩的侠客模样,还有些则是袖口收紧的女侠,少不得引人多看两眼,她们却大大方方地露着脸,也不怕被谁看了羞涩,更有些则是粗犷的武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类型,手中的武器也多半是引人注目的形状。
“我也想着哪天仗剑走天涯!”何意森从车上抽出一把剑来,看他拿剑的姿势还有手上的茧子,就知道没少练。
“天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何意笙知道四婶不喜何意森练武,或者说不仅是四婶,何家一家子都不喜江湖之事。
何意森也就是想想,把剑别到腰上,说“我就是说说,我娘是肯定不让我走的!还是舅舅好,这把剑就是舅舅送我的。”
四婶是董氏亲自挑中的,也是旬阳另一世家苑家的嫡女。
旬阳总共便有三大世家,何家勉强算一个,算是门第比较低的,董家和苑家却不同,两家都有人在朝中为官,若干年前,董家稍稍强一些,如今是苑家更强,四婶在何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你舅舅就不怕你娘知道不高兴?”何意笙已知苑家也是文官之家,如同何家一般偏重书香。
“我娘知道也拿我舅舅没办法,何况她不知道,二哥你可不要告密啊!”何意森笑嘻嘻地说着,在马车停稳后,跳下马车。
长剑别在腰上其实做事并不方便,至少跳下马车的动作,实在没有办法太潇洒。
何意笙看了一眼,跟着下车,随着何意森的指点在东市逛了逛,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去了一家酒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