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任青没有跟住在隔壁的师弟打个招呼就悄悄走了,天下之大,一个人想要出名不容易,想要隐藏起来,默默无闻却是再容易不过了。:3し

    对这一点,他很有心得,细细历数,之前的几世,他也有过这样躲避隐藏的经历,意外地有了经验值。

    之前的五次御驾亲征,已经让损兵折将,走到外面,青年男子几乎不见,多是妇人家抛头露面地忙活买卖生意,纵有一二书生,还能自在行走于外,却也少不得腰间配上一柄宝剑,以作防身之用。

    任青的内功只熟悉了两天,还不算多么纯熟,倒是精神力,多少世的经验值加起来也是颇为可观的熟练度了,哪怕还不多,用的得心应手,很快就给自己换了装扮身份,连同路引文书也是一样没少。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路引文书形同虚设,多次征战,各大城市都看不到多少兵卒,更不用说一些乡镇村落了,十室九空,都是十分正常的景象,这样的情况下,小城市连守门的都没有了,谁还会去检查路人的过往。

    劫个富户买了骏马,换上一身书生打扮,任青便装作游学的样子往南方走了。

    皇帝亲征是要往北走的,他换个方向,总不至于有事吧。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大约半个月后,游山玩水的任青就遇上了意外事件。

    乡村野店,月夜之下,柳树之旁,穿着淡紫衣裳的女子回眸一笑“殿下真是让奴家好等啊!”

    说着抱怨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是嗔而有情,一股子娇媚扑面而来,瞬间坏了此处孤寂凉夜。

    “姑娘是在叫我吗?”任青一副不解模样,此时他策马缓行,并未刻意持缰。

    “殿下可真是无情啊!”女子说着向前甩了一下手中帕子,任青迅抽出长剑,将将击偏了那随之而来的毒针,却还是无法完全击飞,最终马匹一声嘶鸣倒地。

    尘埃弥漫,一场旱灾,周围哪里还有什么好景色,连那柳树也早都秃了皮,只剩下白惨惨的树干,于月色下狰狞。

    任青素来喜洁,飞身离开尘埃,那女子却冲入尘埃之中,直直地冲过来,手中的帕子再次甩出,却并没有毒针,而是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