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肆看着顾云那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呐呐的问了一句,“不苦吗?”

    顾云含着蜜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想念现代的糖衣药丸。

    过了一会儿,顾云感觉口中苦味淡了些许,才轻声回道,“皇上怎么来了?”

    “芸儿生病了,怎么也不差人告诉朕一声?”皇甫肆在床边坐下,本在屋内伺候的宫女也都退了出去。

    顾云重新躺了下去,拉过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是感染了小风寒,睡一觉就好了,再说了,如果把病气过给皇上就不好了。”

    “芸儿之前可什么都会和朕说的。”

    顾云对上皇甫肆的眼睛,脸上升起一丝懊恼,“原来臣妾之前竟这般不懂事。”

    皇甫肆试图想从顾云脸上发现什么,却终究无果,“听说,芸儿让各宫在除夕家宴上准备节目。”

    “嗯。”顾云应了一声,“宫里也需要热闹热闹了。”

    药效上来之后,顾云感觉自己有点困,但因为皇甫肆在,便强忍着困意。

    皇甫肆又问了几句其他的,顾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最后终于抗不过去,合上了眼睛,有均匀的呼吸声从鼻尖溢出。

    皇甫肆垂眸看她,眼底多了一丝笑意,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手背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脸颊,温热光滑的触感,让他下意识蜷了蜷手指,而后快速收回了手。

    “奴才(奴婢)……”

    芸喜宫的宫女太监看见皇甫肆从古芸儿寝宫出来后,忙跪地行礼,刚要开口,却见皇甫肆抬手阻拦,他们连忙噤声低头。

    夜渐深,芸喜宫的宫人都睡下了,突然一道黑影翻窗而入,顾云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站在自己床边,警觉睁眼,在看清来人后,放下戒备,“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