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书房内。

    纪棠靠在真皮沙发上,因为室内空调温度有点凉的缘故,膝盖上还盖着棉绒材质的薄毯,用眼角余光瞥向了在书桌前认真办公的男人。

    落地窗折射进来的光线很足,光晕恰到好处地照他清隽英俊的脸庞轮廓上,神情很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纪棠兴致缺缺地将下巴搁在屈起的纤细膝盖上,心里暗暗地琢磨着他的态度。

    在她一番感人肺腑的深情告白之后,宋屿墨起先沉默,低着眸,用深褐色的瞳仁仔细端详着她,像是要透过这具过分美貌的皮囊,看到灵魂深处一般。

    看得纪棠是心惊胆战,不等拿出最后的筹码。

    宋屿墨手指修长干净,已经轻轻地去触碰她的眼睫毛,然后俯身靠近半寸距离,额头压着她的额头,细碎的吻落到了她的鼻尖。

    是一个极轻极淡,甚至眨个眼就不存在的吻。

    纪棠胸口内心跳的频率在颤,完全忘记该有什么反应。

    直愣愣地,安静地凝视他两三秒的功夫,后来宋屿墨的电话响了,他姿态从容不迫地拍了拍她肩膀,意示去沙发坐着,举止间将上位者掌控一切的作祟习惯完全体现了出来。

    仿佛他没开口让她走前,都不能走。

    莫名其妙的,就被留到现在。

    时隔快两小时了,纪棠到现在还是没整明白宋屿墨是什么意思?

    他是同意不做宋家孝子,先暂停生小工具人的计划了?

    还是学渣男白嫖一个吻,就装死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