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往水池里摁,没有三分钟别让她起来……”

    沈栀期的话,是对宋途说,漆黑黑的眼神却是看向纪棠这个惹祸精。

    这份罪,都是拜她所赐!

    纪棠扬起漂亮精致的脸,却好意思说:“我们也两清了,宋屿墨救了我们。”

    这是哪门子两清?

    沈栀期活生生被气得笑出声,走到对面沙发处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指尖死死的扣着面料,她身为沈家独女,自小就娇生惯养备受宠爱,别说被扇巴掌踩脚底下作践,连轻骂一句都不曾有。

    二十几年没受的罪,今天都补上了!

    宋屿墨眼底的阴霾逐渐淡去,语调沉静到极致道:“沈小姐,这次算我宋家欠你一个人情。”

    沈栀期心中略有委屈,咬着发白泛青的唇角:“屿墨哥哥,我不用你还人情。”

    纪棠欠下的,宋家来还人情。

    她听到这话,仿佛是有股不知名的寒意一直透到了心尖上。

    ……

    半个小时后。

    救护车还没来,反而迎来了另一位大人物。

    看到纪商鹤西装笔挺地出现,纪棠整个人都瞬间在宋屿墨的怀里坐不住了,就跟有针刺她般,白皙的手指笼着黑色大衣,想将自己默不作声地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