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另一个人的声音插进来:“汤仪。”
舍友从楼下爬上来,她看见陶晓然,没说什么,她走到汤仪面前,道:“我等会就走,来跟你说一声。”
汤仪伸手抱了抱她,“再见。”
舍友说:“以后再见。”
短暂的临别碰面后,汤仪发现陶晓然无声无息地走了,楼梯间只剩她一个人。
汤仪微微皱眉,她在原地站了会后离开。
当天夜训结束,汤仪独自回到宿舍。
寝室里,陶晓然见到她就眼神躲闪,也不说话,非常怪异的沉默,丝毫不提白天的事。
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感觉很难受。
熄灯前,汤仪抬手敲了敲床板,问她:“你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长久的静默后,陶晓然回:“没有。”
汤仪最近睡眠浅,常常在半夜醒来,她不敢睡太熟,夜里听到点声音,她翻个身就醒了。陶晓然睡在上铺,或许是做噩梦,嘴巴里在胡言乱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汤仪在黑暗里坐起身,想叫醒陶晓然,靠近了却听见她隐约在说什么不是我。
汤仪推了下她肩膀,陶晓然睁眼看见一个模糊人影,她忽地坐起来,犹在梦里,声音颤抖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要来找我……”
她看着陶晓然把自己蜷缩起来,汤仪轻轻扯走她的被子,低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