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家的管家,便是那司家大房认的干亲戚,特地叫人准备了些见面礼,找了个看起来斯文的小厮过来送去给司祯礼。
“就是这司相公的事情,昨儿吩咐你的事儿,那地名儿记住没有。”陈管家拉来那小厮问道。
“记住了。”那小厮边说着,将地址报了一遍。
见那小厮记住了地址,陈管家点着头说道:“到时候你就说,陈家老爷特地请相公去家里坐馆,之前家请的先生生病不能来,听说司相公早有才名,特请了司相公去教。我们少爷已是过了县试的,过两月还有院试,请司相公过来就是巩固巩固学业。”
“听说司相公家里拮据,若来坐馆酬金自然让你满意,宅里安静,学习也便宜,可为司相公解决些世俗烦难。先生来,就只管学习,其他一概都不用管。倘若有什么不如意的,告诉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那小厮听了,一一将管家的话记下。等管家说完,行礼下去,拿了给司秀才准备的些礼物,就一刻不停地去了。
见那小厮去了,陈管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点了点头,甚为满意自己方才的安排。
本来,如果是亲戚,那肯定是亲自过去一趟比较妥当,那成功的几率也更高。
只是陈管家的卖身契是握在主人家手里的,他是奴才,司祯礼是文人,想必也不愿意跟他见面。
况且,司家大房当初拜他做亲戚的时候,连亲妈都没有叫过来,司祯仁说是已经商量过了,只是家中长辈不方便,所以没来。
但陈管家这里到底说不过去,况且他一开始还打过司家其他孩子的主意。
自然,他是不知道司祯仁家之前的姑娘玉钩是三房的孩子,否则现在他可能还忧心呢。
不过这一切司祯礼倒是没有多关注,即便见到了陈管家,也不过知道他是司祯仁家的大哥罢了。
况且这陈员外家已经算是大户人家,乡绅一类,能攀上他们家的管家,即便是个奴才也确实不辱没一个秀才的名声。
若将来司祯礼是朝廷命官,考上个什么进士,他的亲戚是个奴才,才要被人轻看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