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单疏临捏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吕徽在换衣之时,落了些药在指尖,打算趁着单疏临不注意抹在他伤口之上,叫他好好躺着,最好是能一觉躺到明天她从宫中回来。
不料此人实在太过狡诈,如今他对自己有了防备,自己想要得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啊,这是什么?”吕徽装傻,“大概是你的药膏干了,揩在我手上。”
她迅速将手指翻开,按在单疏临伤口之上,飞快替他将药抹匀,不给他回神的机会。
单疏临也没打算回神。他不紧不慢从袖中取出另一个瓷瓶,取出一枚药丸,咽在口中“忘记告诉你,我还拿了一瓶解药,专治各类药。”
吕徽方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成了泡影。
她怒目“单疏临,你铁了心要同我作对不成?”
单疏临笑“作不作对不知道,但是辞音,你这样压在一个伤患身上,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他指了指吕徽,提醒她方才跑得太快,压在自己身上,叫他有些喘不上气。
吕徽当即坐正,敛袖道“放肆。”
“我一直都没动。”单疏临正色,“是你让我躺平的。”
“别同我胡咧咧。”吕徽道,“明日我必要进宫,你若拦我,我便再也不要见你。”
“何苦至此。”单疏临叹,坐起身来。
“何苦?”吕徽转头,看向他冷笑道,“难道我能期望别人来保护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