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根本不可能进入牢中探视含笑。
但是范陆与众不同,他是刑部尚书的儿子,也就是说狱卒的顶头上司是他爸。
有这层关系,那些狱卒自然格外通融,客客气气免费把他“请”了进去。
“此事万万不可让太子殿下知道。否则小的真的没命了!”他们反复叮嘱。
“知道。”他承诺。
因为含笑是重要的犯人,故而关在全封闭的房间里,无窗,门也是铁皮封的,只有底下开了一个口子可以递饭菜进去。
狱卒打开铁索,哐啷一声,把木桶里的含笑惊醒过来。
她探出头来,借着门口的烛光,看见一个瘦高的书生走了进来。
烛光随着门的打开,将微弱的橘红的光撒在木桶上,照着含笑露在木桶上方的半截脸。
狱卒把手提灯笼递给范陆,关上门出去,又重新锁上门。
范陆十分惊讶,此女为何在木桶里?
他伸头往木桶里看,举起灯笼,只见这位女子完全泡在水中。
他用手指头探探水,水是凉的。
“干什么?!”含笑用水扑了他一脸的水。
“对不起,含笑姑娘,冒犯。”他后退几步,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