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天被泼墨一般的黑给笼罩。
黄莺凡躺在车的后排软皮座位上,整个人像是坠在软软的云里。
有点不真实的飘忽感。
胃没有刚才那么疼了,黄莺凡撑着坐了起来。
驾驶座上骆言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修长的手把着方向盘,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漠。
听见动静,他抬眼看向后视镜,目光淡淡的。
“不痛了?”
车内暗黄的灯光,衬得他有些夜间的慵懒与松散。
“嗯。”黄莺凡抱着前排的椅背,蔫蔫得应着。
黄莺凡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前一秒还在骂他,后一秒人就半夜将自己送到医院。
唉,是自己没有心!
安静的环境下,空气都是迟滞的。
黄莺凡偷瞄了骆言一眼,脑袋往前靠了靠,小声地说:“小叔叔,谢谢你啊。”
骆言抬眸,隔着后视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刚才不都谢过了吗。”
黄莺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