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时候,赵雄姿已为他斟满酒。
夏侯迟一饮而尽,砸吧着嘴长出了口气。
老酒呛喉。
甚爽。
赵雄姿浅斟漫饮。
夏侯迟给自己添满,看了看赵雄姿的杯子,没有再添,咧嘴说道:“小赵啊,这一次观渔城怕是真的守不住了,那个黄毛小子虽然没给我看云州来的公事文,但猜得出来,云州不会有一兵一马的援军,中路和右翼对峙北蛮大军,自顾不暇。”
稍微仰首看了看不远处的将军坟,“观渔城,也再没有老将王立坚。”
赵雄姿写意的往后仰了仰,笑望着夏侯迟,“区区一座观渔城,给北蛮又若何,待燕云十六州局势变更,不说岳家王爷和狄相公,仅需岳家那位三世子,便可重新拿下。”
夏侯迟点点头,又一饮而尽,又斟酒。
这一次为赵雄姿斟满。
叹了口气道:“江山依旧在,人非事事休。”
赵雄姿哟了一声,“你这大老粗也会说诗书事,不得了,真是个不得了。”
夏侯迟咧嘴一笑,“我家那小子说的,跟着学塾里的先生学了两年,小家伙便得意洋洋的紧,大有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的架势,我看这小子啊,迟早是个白眼狼。”
赵雄姿不语,浅抿了一口。
酒渐浓,胸腔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