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没有结束。
那亲信的头颅虽然被铁片砍掉在地,却也同样怒目圆睁,污言秽语的咒骂张口就来,女贵族的婆家人为了掩人耳目,便将亲信的头颅丢进了家墓祛邪祟,美名其曰物尽其用。
而无头的女贵族一直在坟墓一带盲目地寻找着已被销为一碰灰土的头颅。当她发现墓室内的那颗精神抖擞的头颅后,开心地捧起来顶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颗头颅当然无法和自己的身体合为一体。无头的女贵族不愿放弃希望,她抱着亲信的头颅,在烈日当头的中午,到处找人交换头颅。
此后的几十年,这附近的人们常常会在朗朗乾坤之下,看到一个穿着尤罗普裙装的无头女子捧着一个未曾腐烂的男人头,四处询问。
“这是你的头吗?”
“我的头在哪里?”
“为什么你有头?”
海门美院成立后,出于安全考虑,校方在后山实施了严格的出入管制。以至于在美院流传了近百年的八大不思议事件,在学员一层层抽丝剥茧,一件件水落石出后,只剩下“索头的无头女”这么一个谜团未解开。
柴飞对这种不思议事件特别着迷。他觉得,与其撞大运去找到传闻中的无头女,不如先从被惊吓者的角度出发,深入分析其心理反应,说不定就能找到无头女事件的突破性思路。
刨开已经见怪不怪的全校师生,他只能抓着校外来者做测试了。
比如对传说毫不知情,奉行尤罗普科学保守主义的阿津。
此刻,阿津搀扶着腿麻的岳老师,跟在兴致高昂的柴飞身后,操着便捷小道向美院后山走去。
无奈一路上靓女太多,柴飞不忘端着相机四处街拍。他忙着应酬时不时主动投来的秋波媚眼,要不是岳老师提醒他只能在白天稍微靠近后山区域,需要加快脚程,估计这一天又得让他磨磨蹭蹭地耍过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后山脚的南大门,三人看到一排排身着制服的安保将大门包围得严实。另一部分着黑衣戴黑超的人马时刻来往于大门内外。还有几辆救护车停在门口,车后门敞开,却不见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