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宴初和裴凛又在山洞里痴缠了两天,直到宴初精疲力竭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他便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头顶是层层叠叠的鲛绡纱帐,四个角柱雕着金色游龙,他赤着脚下了床,才发现地面铺的居然是暖玉,再抬眼看去,水晶珠帘琉璃窗,珊瑚桌椅明月珠,极尽奢靡。
宴初心底泛酸,这些都是他曾经和裴凛说笑时提到过的摆设,没想到裴凛居然真的给他打造了一座水晶宫。
然而造化弄人,住了不过半月,宴初就意外发现裴凛将许多大荒中人也软禁在了断灵山。
他千方百计传递消息想要救他们出去,却被裴凛怀疑要离开,明明刚有缓和的关系,再一次降为冰点。
“宴初,当初是你说会一直陪着我,不会离开的。”
“宴初,为什么一定要走?”
宴初躺在坚硬的暖玉地板上,耳边全是裴凛质问的喘息声,他仰面看着雕金的房梁,肩胛骨被硌得生疼。
没听到宴初的回答,裴凛突然显得有些慌乱,他停下动作,拉开两人的距离俯身看他,“宴初,你是不是想要丢下我了?”
宴初失去焦距的目光又慢慢拉回,第一次没有解释,反而扬起了一个笑:“是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想要离开我!”裴凛突然发起了狠掐住他的脖子,眼中满是暴戾,“不过你休想,你若是敢离开,我就把大荒里来的人全部杀光!”
听到这话,宴初又笑了起来,他的目光平淡如水,说:“你看,我说了千百遍不会离开你都不愿相信,可今天刚说了一句假话你就信了。”
宴初咳了一声,喉咙有些胀:“裴凛,既然你只信自己的判断,又何必来问我。”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裴凛都没有回过断灵山,宴初也没再打听过他的情况,只是在听说他斩杀作乱妖族受了伤时,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
等到裴凛再回断灵山,身边带了一对兄弟,都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