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瞬间放弃了摸底，觉得应该劝说裴凛退学，先去幼儿园学写字。
正当他斟酌着如何开口时，突然瞟到裴凛用两根手指拿着笔写出的字上面。
虽然歪歪扭扭，但确实是个字。
宴初眼睛一亮，把习题册拿了过来，就见裴凛在纸页的最上方写了两个字——“裴凜”。
还是个繁体字。
宴初想了下，手伸进兜里摸出手机，搜了篇繁体版的《出师表》让裴凛念。
才读了一段，宴初就叫了停。事实证明，裴凛认字，但是只认繁体字。
虽然有些麻烦，但却比刚刚“不识字”的结果好了太多。
既然认识繁体字，那就说明上过学，只要学会简体字，那文科类的科目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英语和数学，管它的呢，先把语文和政史地解决了再说。
小宴老师一扫刚刚的阴霾，觉得自己分分钟能持证上岗。
说干就干，宴初嘱咐裴凛好好听课，自己则拿出一个新本子，开始列辅导大纲。
看着宴初斗志昂扬的样子，裴凛轻轻靠在椅背，目光在他露在校服外面的白色卫衣帽子上落了会儿，隔了半晌才落回自己的衣袖。
这件衣服是宴初带裴凛去地下商场买的，和他身上的，是同款。
上完晚课后，已是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