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拍拍她的手,蓝氏的娘家爹爹官职不高,嫁入侯府算她高攀了,出嫁前她也以为自己能过人上人的日子,谁知进来后才发现侯府空有爵位,日子却过得不算好。

    好在出嫁时娘家陪了她几套铺子,蓝氏有些经商头脑,精打细算,没过几年就攒了些私房钱,添钱进去把这几套位置不好的大铺子换成了好位置的小铺子,又过些年,她又攒下了钱,就把好位置的小铺子换成好位置的大铺子。

    如今她手头有几个位置不错的铺子,每年都有稳定的进项,她和沈氏不同,她不偏疼谁,儿女一样看待,推己及人她便心疼朝夕这个没娘疼的孩子。

    蓝氏让青竹把箱子搬下去,不容朝夕拒绝:“这是给你添箱的,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我寻思着珠宝首饰多的是别人送,我送点银票还实用点。”

    宋朝夕笑笑,心里也暖融融的,这让她想起远嫁到扬州的姑母,姑母对她也实心实意,动不动给几万两银票做零花钱。

    蓝氏又感慨:“不知不觉你都到了成亲的年纪,我记得你五六岁的时候还曾爬上我的榻,要我教你打叶子牌,我一向看不惯你母亲的做派,当初她送你去扬州我就劝过她不能这样当人母亲,这孩子都是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既生了就要好好养育,可她偏偏不听,你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好在国公府的老夫人是个明白事理的,国公爷也是人人称颂的英雄,想必国公爷福泽一定能醒过来,他年纪大你不少,老夫少妻,一定会把你捧在手掌心里疼,到时你们定然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宋朝夕还真没想过容z醒过来会是什么样子,听蓝氏说什么老夫少妻,她莫名觉得别扭。

    若容z能醒过来,真的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吗?宋朝夕不确定,但是以她的性子,若容z真如旁人说的那般好,她也是愿意努力一番的。

    丫鬟们进来铺床,庭芳嚷嚷着要陪朝夕睡,被蓝氏强行拉走了。

    宋朝夕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怕次日脸色不好,便触发了镯子,进去揪了几根仙草嚼下,这仙草许是有安眠功效,吃了几口便有了睡意,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入夏后,寅时天便已经亮了,宋朝夕就被冬儿的声音吵醒了。

    窗棂外天光微亮,想必还没到卯时呢,只是鸟鸣鹊噪,吵得人脑壳疼,朝夕睡不下去,只能起身准备梳洗了。

    青竹浑身紧绷,生怕出岔子,一早就起来忙碌了,冬儿本来是活泼性子,被青竹感染了情绪,今日也十分正经。

    看到宋朝夕醒了,冬儿猛地喘了口气,莫名的她就是觉得再大的事要是有小姐在就不慌的。

    “小姐,您总算醒了,呜呜呜呜,我寅时刚到就被青竹吵醒了,她不睡觉也不让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