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别人都走街串巷,四处玩乐,她倒好,竟然被宋朝夕罚在家里抄经,且她的手之前被七王爷折过,手腕一到阴天下雪天就酸痛不已。佛堂阴冷潮湿,若是在佛堂待久了,难保旧伤复发,她身子柔弱,若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母亲,我如今怀有身孕,若是母亲罚我去佛堂,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那顾颜的罪过可就大了。”
宋朝夕挑眉,顾颜能耐了,知道拿孩子来压她了,她轻笑一声,“既然在佛堂待久了对孩子不利,那就回你自己的院子吧,从今日起,你禁足抄经,除了元正那日的团圆饭,其他时候你不用出来了。”
顾颜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宋朝夕摆了一道。佛堂阴冷潮湿,罚她去佛堂容易落人口实,对宋朝夕这个婆婆的名声不利,所以宋朝夕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罚她去佛堂。她拿肚子里的孩子压宋朝夕,正好如了宋朝夕的意,宋朝夕罚她在自己院子里抄,却顺势加了禁足。
若是从前顾颜或许没这么急,可这几日宋嘉良一直没消息,沈氏心急如焚,经常给她送信催她跟世子爷说这事,偏偏容恒新抬了姨娘,已经很久没去她院中了。虽然府中没有明文规定,可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各大节日,男人都要歇息在正妻房中,原想利用这机会跟容恒亲近一番,求他跟国公爷求情来救宋嘉良,谁知宋朝夕却罚她禁足。如此一来她还怎么跟外界联系?又怎么让容恒去她院里?
且宋朝夕没说要罚多久,要是罚她几个月,这段时间足够素心得宠了。
想到容恒日日歇在素心房里,顾颜心气难平,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走后青竹才嗤道:“二小姐还好意思不满,从小就喜欢添油加醋,要不是她在里头呼应着,廖氏哪有那么大胆子搞出这一出?要我看她也不清白。”
宋朝夕笑了笑,她如今对顾颜已经没有最初的恨意了。顾颜方才面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这种身子强行怀孩子,最终受累的只是自己,即便她不出手对付,以顾颜的身子也很难熬下去,更何况她最引以为傲的世子爷已经有了别人。她如今不敢回永春侯府,没有娘家人撑腰,整骨后脸有苍老的危险。就算宋朝夕不出手,她也将一无所有,所以宋朝夕根本不急。
元正前一日,陈金忠送来加了云母的西施粉,宋朝夕用笔刷刷在手上试了一试,阳光下,粉白皙透亮,迎着光时能看到细闪,到了暗处又没有了,效果和手镯里的云母粉末差不多,完全符合她对闪粉的期待。
“已经备好货了吗?”
“备了少部分货,不过云母碾磨成粉并不难,直接混合到西施粉里便可以了,大小姐若是想售卖,随时都可以的。”
“卖吧,我找丫头试了一段时间,擦了带细闪的粉后,她们都没有从前容易黑了。”
陈金忠毕竟是男人,一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您是说这粉可以像雨棚一样,遮阳避晒。”
“没错,几个丫鬟试用后都觉得皮肤更为细腻白皙了,我左思右想,许是云母会像镜子一般,将光线挡开,如此一来,太阳虽然照在脸上,却没有照在皮肤上,这才让人变白。你且把这些不得会比普通的西施粉卖得更好。想当然,售价也要贵一些,如何定价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