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个仲麒,九里坡城隍回身到了后堂,一个女人给他更衣,眉眼跟刚才的那个仲麒倒是有几分相像:“仲麒回去了?”
啊,对了,刚才九里坡城隍说过,让仲麒姐姐温酒,感情他自己就是那个仲麒的亲姐夫。
“嗯。”九里坡城隍说道:“约好明日饮酒做诗。”
“多亏了你照应他——可是家里不剩下多少买酒的钱,”那女人答道:“你上次发的俸禄,拿了些抚恤断头案的孤儿寡母,剩下的,也就够这个月家用。”
“不打紧,酒还有。”九里坡城隍淡淡的说道:“窖藏有我老师上次送的花雕,拿出来就是了。”
“可那花雕名贵。”他夫人犹豫了一下:“你又眼看着到了晋升的时候,不如……送了给你那顶头上司,谋取……”
“妇道人家懂什么,”九里坡城隍不高兴了:“头发长见识短,官场的事情,不许胡言乱语。”
夫人有些不开心,但看上去很贤惠,也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咬了咬下唇,点头答应了。
诶呀,九里坡城隍这种不会左右逢源的硬骨头,是咋在官场上混的?难怪过的这么穷。
天气实在太冷,为了节省炭火,九里坡城隍早早的就睡下了。
而不长时间,他就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门帘被人拍打的声音。
回头一看,夫人睡的正香,他就自己起身去开门。
一股子刺骨寒风灌进来,门口跪着一个女人。
九里坡城隍一皱眉头:“放肆,你是谁?大半夜上本官这里,所为何事?”
古代男女关系森严,好事儿的看到了这个,非得传出去,说九里坡城隍勾引女人私奔之类的不可,是为官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