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你最近长点心,”陆恒川仔细的瞅着我:“你命宫……”
“停停停!”我举起手来:“你特么的刚把饭碗拿回来,别老屁股上拔火罐了,老子可找不到下一个让你等雷劈的地方。”
“你这个傻逼就是狗咬吕洞宾。”陆恒川白了我一眼:“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子熟读知音故事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少特么瞎操心。”说到了这里,我寻思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宋家祠堂那些钱你全捐出去了,一根毛都没剩?”
陆恒川白了我一眼。
这王八蛋还真给默认了。
“好哇,那你就给老子在太清堂继续打工,”我这一肚子气:“利滚利,啥时候还完了钱才能走,不然你就老死在太清堂吧!”
陆恒川又白了我一眼:“那就祝你能活到我还完那天。”
这个乌鸦嘴真特么的是没谁了。
一路无话,等到了县城,我让他们先回了门脸,我直奔上头就去了,这两程路下来,我觉得自己几乎都快给睡傻了。
“上头”的先生看见我,一个个都跟特别想我似得:“二先生的这个大买卖做完了?这次的日子可够久!恭喜恭喜!”
我这次打上双塔寺查姚远的事情,又跟西派那边一直耽误到现在,确实也挺长时间了,这么一回来跟上次回老家一样,简直是恍若隔世。
跟他们打了招呼,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大先生的庭院里,果然看见了大先生那个熟悉的,穿着太极服的身影。
这样看上去,大先生真的跟任何一个老头儿都没什么区别——光凭背影,看不出他煊赫的身份,也看不到他辉煌的历史。
大先生的耳朵很灵,一听到了脚步声,没回头也知道是我,只抬起了手招呼我:“千树,你过来看看,这些鱼,是我新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