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鬼玩儿炮仗,一个弄不好就炸了。
等回到了城隍庙里,腱子肉,老鼠女人,还有小姑娘都去拜神像,我刚要过去找黑痣皂隶了。
黑痣皂隶本来挺不高兴我“冤枉”了小姑娘,对我很憋着点意见,但一听小姑娘祝祷的时候说什么还清白,凑过去一听,就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登时眉花眼笑,凑到我身边就挑起了大拇指:“城隍爷,还是您高!这样,一石二鸟,既没冤枉那个小姑娘,又没害死老娘们,还让这个男的闭了嘴,小的服气!”
“你也知道,当个管事儿的多不容易了?”我瞅了他一眼:“你不是还差点冤枉我徇私枉法吗?”
“这……”黑痣皂隶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城隍爷您别怪小的,小的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哪儿跟得上您的高瞻远瞩,反正以后城隍爷让小的干啥,小的一准再不来半句二话!”
“行,现在正要你帮忙。”我说道:“你把他们俩的生死文书和功德薄拿来,我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黑痣皂隶赶忙答应了一声,去取来了。
以前这种东西都是天机,不能乱看,现如今成了本职工作了,真是沧海桑田。
黑痣皂隶办事妥帖,已经翻到了那一页,双手过顶给我捧了过来。
我接过来一看,腱子肉牛小斌一辈子普普通通,寿限七十八岁,老年潦倒,病穷交加死。老鼠女人张翠萍寿限——三十四,死于非命。
卧槽,她就快死了?真的是被腱子肉给勒死的?
可要是腱子肉勒死,他怎么也得判个死刑啊,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到七十八?
翻开了功德簿一看,难怪呢。
这果然是上辈子的因果。
前世里,腱子肉是个女人,这个被打的老鼠女人倒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