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不喝,反正难受的也不是我,意思意思后,林青遥放下杯子正要向后退,却见付捷生略显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垂下了眼帘。
不可否认,小皇帝这张脸生的极好,眉目清俊冷肃,鼻梁挺拔,睫毛浓密纤长,此刻长发半披半束,一大半散落肩头,衬托的脸色更加惨白,竟生出几分脆弱之感。
林青遥目光一滞,心想也难怪江水云对他如此死心塌地,抛开其他不谈,单说这张脸,也足令众多女子色令智昏。
出于人道主义,她放轻步伐又上前了些,僵着身子弯腰扯过床榻里侧的棉被想给他盖上,谁知刚拉了一个被角,腕骨便被人狠狠攥住,她根本来不及挣扎,右半身猛然失力向下一砸,直挺挺地倒在了付捷生身上。
“啊疼疼疼……”林青遥倒抽一口气,先不说被紧紧钳住的手腕,好巧不巧,她受伤的左肩硬生生撞到那结实的胸膛上,疼的她五官皱作一团,一时间根本爬不起来。
温软入怀,带着股淡淡不知名的香,付捷生有些昏沉的意识恍惚了下,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林青遥被他一掌摁在了软塌间。
若搁平时,被人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掐着脖颈,她必然要奋起反抗一番,可此刻痛的浑身泄力手又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林青遥颤声道:“陛下……奴婢只是想给您搭个棉被。”
付捷生微微躬身低头,长发随之垂落与另一股细软黑丝纠缠在一起,狭长的眸子凝视一手桎梏着的白细脖颈,修长的手指正欲收紧——
“林女官?药药煎……好……”一名婢女在外间轻唤了几声没人应,便斗胆端着药碗进了内室,一撞见床榻上的情景吓的话都讲不利索连忙向外退。
“站住。”付捷生松开手陡然起身:“把药留下。”
等婢女颤着腿放下药碗退出后,他对着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青遥冷声道:“还不起来?”
“……”
林青遥强撑着身体爬起来,扶着肩膀沉默地退至一旁站定,丝毫没上前服侍的意思。
狗皇帝,下手可真狠,现在除了剑伤,手腕脖子也被掐的生疼,痛的她不想说话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