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纤细的手指,戴上了冰凉坚硬的钻戒,竟是一柔一刚,糅合得恰到好处。
“真好看。”她心想。
瞧了半晌,顾轻舟依依不舍将钻戒放在盒子里。
她的心,就像稳稳落在一处方台上。那方台平稳、结实,宛如那钻石般,给了顾轻舟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她锁上了抽屉。
静静躺在这屋子里,顾轻舟瞧着这一堂楠木的家具,越觉得它像个家。
屋子里有她的衣裳、也有他的;有她的气息,亦有他的。
顾轻舟想了很多她即将要嫁人了,要做太太了;将来不久,她就要做母亲了,也许不止一个孩子
心中绮丽无比,她畅快躺着,趟得四肢八仰,毫无姿态——我自己的家,我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晚膳时,司行霈回来了。
顾轻舟温柔坐在客厅沙里,手边台灯暖光笼罩在她身上。她借助这温暖的光,正在看报纸。
她的侧颜精致,挺翘的鼻端、饱满的额头,纤柔的下颌,精致得像瓷娃娃般。
黑撩拨在耳后,从肩头倾泻,铺陈了满身。
“下午做什么了?”司行霈走过去,将她抱住。
“一直睡觉呢。”顾轻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