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没和她争吵,坐下拿起绣帕,递给她,只平静地低声说:
“那你要怎样?”
“劝主子吗?”
“这般不好吗?”
她连问三句话,叫时春哑声,呐呐迟疑地说:“这怎会好?主子她不高兴啊。”
时春的声音越来越低,眸子稍红,她狠狠接过帕子。
一夜到亮。
不过卯时,绥合院就已灯火通明,张崇走进来,刚准备伺候主子爷穿衣,就见床榻上的孟良娣披着外衫起了身,娇羞地走到主子爷身前:
“妾身伺候爷穿衣。”
傅昀没说话,只是平静地应了声。
张崇一顿,退后了一步,主子爷在锦和苑歇久了,倒叫他忘了,后院主子每日该是起身伺候爷的。
孟安攸脸上春意盎然,她动作间轻柔,甚是规整理好腰带,才羞涩地服身,问了句:
“爷,妾身刚进府,今日可是要去给侧妃姐姐请安?”
她忽地提起周韫,傅昀下意识皱眉,垂眸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
“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