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胤瑾双拳紧攥,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从袖袋中取出一方帕子,捂住口鼻连打了几个喷嚏。
之后,他才有些狼狈地揉了揉鼻尖,又看了看面前的茶盏,轻道了声失礼,从旁边另取了一盏空的茶杯,亲自倒满,而后小口小口抿下。
等情况稍好一些,闻胤瑾才歉意开口:“实在是失礼,晚辈自小嗅觉就灵敏,像是这般浓郁的脂粉味儿一闻多了,就会忍不住打喷嚏。”
沈钟海眉宇语带犹疑:“可我家羽儿自小就是个爱美的,贤侄你看……”
闻胤瑾怔了一下,而后颊畔而后迅速飞上一抹飞红。
他眼睫快速眨了记下,羞涩垂首,急道:“不妨事不妨事,晚辈觉得,若是沈家姐姐身上的味道,晚辈的鼻子应是不会那么挑剔。若伯父不放心,晚辈可以先与沈家姐姐见上一见,试上一试即知。”
沈钟海:……
沈钟海歪了歪嘴,他这还没试探考验完呢,这混小子就开始惦记起见他的女儿。
奸诈!
真是太奸诈!
他瞅着面前这个面庞迅速红透的少年,一扫方才的苍白如纸,孱弱的病色瞬间去了大半,周身也多出几许这个年龄少年人所特有的鲜活。
手指轻敲,果断略过这个话茬:“听闻你上个月又生病了,最近身子可好?”
沈钟海自从进京以来,打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女婿。
京城中,与这位女婿脸一样出名的,就是他的身体。
听闻曾经在四年前的年宴上,大皇子随脚踢了他一下,当时就将他踢到吐血,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