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醉了呢。”息城站起来晃了晃,又扶着柱子打算吹吹风,只是这大日头下半丝风都没有,他拽了拽领口眼神迷离,“有点热。”
“你把外面的罩袍脱了不就凉快了?”他上午随王爷出去办差,衣服穿得层层叠叠的,确实齐整了些,遂伸了手道:“帮我把衣服脱一下。”
“等着。”曼殊放下手里的酒碗,走过去帮他脱衣服。
帮他把外面的玉带解下,接着又去帮他解外面的罩袍。许是真的醉了,曼殊扯了半天,竟然没有解开。
她就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虽然平日里也帮他换衣服整理袍带。
只是今日,酒酣心热,再这么近地看着他那张帅脸,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的味道。这小丫头脸上突然飞过一片红霞,“少爷的衣服不好解。”
“是么……”
息城一低头,差点碰到她的脸。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她额角的发丝撩到了他的脸,痒痒的。
“青天白日,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原来是含笑划着小船从荷花丛中转出来,正撞上他们在那拉拉扯扯。
他们不在的这一年,奶娘在岛周围种了大片的荷花,含笑划着船去湖里说要采些荷叶做羹汤。
“啊?”
曼殊正一心一意解袍带,猛地听人说话,下意识地一回头,一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