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不敢细想。

    十指穿过顺滑的发,封决死死攥着她背后的衣服。

    突然,他推开了安雅。

    然后欺身而上,吻住了安雅,他在愤怒,双手‌力量极大,箍住她的面颊,发狠地吻她。

    圣人?

    封决攥着怀中的人。

    他从不是圣人,不过是个隐藏在圣人皮下的肮脏之徒,压抑的欲念早就腐蚀了所谓的圣人之心,现在好了,所谓的圣人皮囊不过是一场虚假的骗局,那他为什么还‌要忍耐,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的思念,为什么克制爱欲?

    他爱这个女人,爱得快要疯掉。

    不,他已经疯掉。既然亚特兰蒂斯戳破了十多年的虚假谎言,就让她承受真相,承担真相,与他一起。

    无论他是谁,只要不是封决,不是那个背负神圣使命的大主教,不是那个最年轻的圣人,就可以了。

    安雅起初在反抗,但在感受到封决的破釜沉舟之后,逐渐放弃了反抗的心。

    不过是一个亲吻,她吻过无数的人,再多一个也没有所谓,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渔夫帽跌落在地,银金色的长风散了下‌来。

    将圣人拖下‌圣坛,滋生‌的不是获胜的喜悦,而是无法言说的深深负罪感。

    可如今,在权利的泥沼之中,安雅自身难保,又怎么庇护高高在上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