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中一锤定音,胡恩汉跟王氏亦无异议,喜气洋洋地只盼着信阳侯赶紧来了。
与高门大户相比,他们胡家就是地上的泥,若能娶到叶雨潇,那是祖上烧了高香,别说她跋扈,就连她嫁过两遭,又有谁在乎?
胡氏心情愉悦,一边与胡正中等人说笑,一边叫了丫鬟进来,让她去请信阳侯。
丫鬟领命而去,但却半晌都不见回来。
胡氏心里有些慌,难不成是信阳侯临阵反悔了?
她站起身来,正打算亲自去请,丫鬟终于回来了,但却脚步匆匆,满脸慌张,而且身后并没有跟着信阳侯。
胡氏心里咯噔一下:“侯爷呢?”
“侯爷正朝这边来,马上就到了。”丫鬟回着话,肩膀有点抖,像是刚才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平南王府的人来了,咱们侯爷是被他们架着拖过来的。”
平南王府的人来了?!胡氏顿时也受到了惊吓:“他们怎么会来?”
丫鬟生怕他们突然杀进来,先回头看了看,确定平南王府的人尚未抵达,方才回过头来,回答胡氏的话:“他们知道大姑奶奶给表少爷做手术的事了。还说什么……您要把大姑奶奶嫁给表少爷,简直是在做梦?”
他们连议亲的事都知道了??谁告诉他们的??胡氏震惊非常,但此时来不及去追究责任,只想着如何保命:“他们来了几个人?”
“只来了顾二公子和顾二小姐,但他们带了二十多个家将,个个手里拿着兵器。”丫鬟想想那闪着寒光的兵器,心有余悸,声音有点颤,“听说本来平南王想亲自来的,但家里人都劝,说一点小事,不值得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这才只派了二公子和二小姐来。”
小事?既然他们认为是小事,为何一来就气势汹汹地制住了信阳侯?只怕他们是担心叶雨潇的名声,不敢大张旗鼓吧?胡氏想到这一层,忽然底气就足了,转头对父亲哥嫂道:“不用怕,他们是色厉内荏。待会儿见了面,咱们一定要硬气,揪住叶雨潇的名声说事儿,不能因为他们是平南王府就怂了。”
胡正中在恒王府任良医正,这些年看得多,明白得很。越是高门大户,女儿家的名声越是脆弱,经不起丁点损污。因而他马上听懂了胡氏的意思,拿起架子,端端正正地坐好,又叮嘱了胡恩汉和王氏几句。
一时院中传来喧闹声,先前来回话的丫鬟惊慌失措:“他们来了!平南王府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