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行医的人生死不忌,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欧阳晟把她的脸一捏,帮她把凤冠取了下来。

    “好好好,依你,不说不吉利的话。”叶雨潇今儿格外好脾气,但还是忍不住抱怨,“我在平南王府上花轿前,只是祭拜了家庙而已,谁知道到了你这边,又是跨鞍,又是坐帐,规矩如此繁琐,一项接一项,可把我给累坏了。”

    欧阳晟看了她一眼:“要听实话吗?”

    这还分实话假话?叶雨潇一愣:“你说。”

    “其实成亲,女方家也有很多规矩的,比如要催妆,要拦门,只是你们家急着把你嫁出去,所以能省的都省了。”欧阳晟忍着笑道。

    是吗?叶雨潇歪着头,想了一想:“那你也省了一个步骤,花轿出门后,不是要带着嫁妆,绕城一圈,再到颍川侯府吗?可我记得花轿出了平南王府后,是直接上颍川侯府来的。”

    “你说得对,我跟你家一样,也省了步骤,因为我想快点把你娶进门。”欧阳晟揉着她的头发道,“等花轿进了门,我就不着急了,该有的程序一个都没少。”

    一个急着嫁,一个急着娶,恩,步调还挺一致的。叶雨潇低头想着,忍不住笑了。

    她因为垂着头,露出了一段洁白细腻的脖颈,欧阳晟目光流连,不自觉地凑了过去,贴在她的耳边道:“其实礼还没成,还差最后一个步骤。”

    还差最后一项?怎么不早说,她都已经把凤冠取下来了。叶雨潇慌忙用手去拢头发:“哪个步骤,快说。”

    “入洞房。”欧阳晟温润的嘴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魅惑。

    “……”入洞房就入洞房,干嘛吓唬她,她还以为要穿戴整齐去行什么礼呢。叶雨潇有点气恼,瞪了他一眼:“我累了。”

    “我知道你累,但这事儿不能耽搁。”欧阳晟说着话,手已开始不老实了。

    “为什么不能耽搁?我人都已经在你家了,还能跑了?”叶雨潇扭着身子,不让他解裙带。

    欧阳晟住了手,一本正经地道:“太后有三天的危险期,万一,万一她老人家挺不过去,马上就是国丧,全国上下禁房事。所以,我们得趁着这三天,抓紧一切时间洞房,最好能在这三天里头就把孩子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