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薛静妤见呼延牧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但她摸了摸袖子里的竹筒,心又定了下来,稳稳地站住了,“左山公写一封婚书给我就好。”

    “休想!”呼延牧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薛静妤不说话,只是把竹筒从袖子里掏出来,故意慢慢地摩挲,让呼延牧听里头的响动。

    这是赤裸裸的要挟!呼延牧面色铁青,却又不得不服软:“我可以给你写一份保证书,只要你能治好我夫人的病,我就给你婚书。”

    薛静妤不愿意:“左山公何必这样麻烦?直接给我婚书多好。”

    “不好。”呼延牧道,“谁知道你能不能治好我夫人的病,万一这莲花白认人,在你手里就不干活儿,怎么办?”

    “那怎么可能,这是蛊虫,并非猫狗,岂会认人?”薛静妤自信满满地道,“左山公且放一百个心,只要你把婚书给我,我马上治好尊夫人的病。”

    呼延牧不依,坚持只签保证书,薛静妤却是直奔婚书而来,寸步不让,两人僵持不下。

    屏风后,叶雨潇却是轻舒了一口气,小声地对渔姑道:“莲花白还在,这我就放心了。”

    只要莲花白没被人弄死,渔姑的病就还有救,一切都好说。

    渔姑面露疑惑:“薛小姐偷了你的蛊虫,你不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叶雨潇道,“但什么都比不上你的病重要,只要你能康复,大夫是谁都行。”

    “即便她抢了你的功劳?”渔姑似不太相信,反复地问。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叶雨潇笑了,“身为大夫,最大的心愿是病人康复,哪有心思去争这些。”

    她自认不是特高尚的人,但和薛静妤之流还是有根本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