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纂道:“他只说是朝中之事,具体没有细说。”
朝中之事?莫非是又要劝他去练兵,为将来领兵攻打天韵九州做准备?欧阳晟皱了皱眉头,先把叶雨潇送回房中,再才朝宫里去了。
到了御书房,皇上正在御案前来回踱步,像是有什么事犹豫不决似的。
御案前,除了皇上,还有章诚轩。很显然,章诚轩也不知道皇上召他来是有什么事,神情中带着一丝茫然。
看来真是要劝他带兵,把章诚轩请来当说客了?欧阳晟琢磨着待会儿的应对之词,上前给皇上行礼。
谁知皇上开口时,问的却是:“阿晟,诚轩,你们可知道现在乌劼国的形势?”
怎么突然问起乌劼国来了?乌劼身为熙朝属国,但不服管教已经有多年,皇上一向不予理会的,如今突然提起,莫非跟乌劼国的长公主呼延萍有关?欧阳晟想着皇上破格在保和殿为呼延萍举办的那场接风宴,悄悄地与章诚轩交换了一下眼神,回答皇上道:“臣如今赋闲在家,未曾关心乌劼国的情况,还请皇上见谅。”
别说他的确不知道乌劼国的情况,就算知道,也不能说。不然他一个臣子,却去关心别国的形势,只怕皇上会多心。
章诚轩的想法跟他一样,直冲皇上摇头,称自己不清楚,不了解。
皇上果然并未怪罪他们不用功,只是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朕本来听说,乌劼国的左山公被国君软禁,处境堪忧,打算出兵乌劼,解救于他。可是,朕派去的探子却回报说,乌劼国如今形势不明,左山公不像是被软禁的样子,倒是乌劼国君已经连续小半个月没有处理国政了,每每上朝,都只是露个脸就走。你们说,这种情况,朕还要出兵吗?”
欧阳晟感到很诧异:“皇上,您为何会有出兵乌劼的打算?您一心练兵,攻打天韵九州,若是出兵乌劼,岂不是分散了我们的兵力,消耗了我们的军备物资?”
章诚轩亦是觉得不可思议:“乌劼国与天韵九州相去甚远,我们攻打天韵九州,他们是帮不到半点儿忙的,皇上又何必要把乌劼放在心上?不管乌劼形势如何,都与咱们无关,不理他们便是了。”
“朕想要出兵乌劼,跟天韵九州没有任何关系。”皇上道,“朕只是觉得,乌劼乃是熙朝属国,倘若他们国内形势有变,我们熙朝岂能坐视不理?”
章诚轩忍不住暗自吐槽,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怎么突然就要管了?
这乌劼国的国内形势,跟熙朝还真没有什么关系。欧阳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便揣摩着皇上的心思,试探着道:“皇上,臣以为,既然乌劼国形势不明,咱们还是不要出兵。不然既消耗了我朝兵力,还不一定讨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