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也与众人分别,回到了颍川王府,把杨淑慧的供词及他们的分析讲给了叶雨潇听。
现在无论是程蝶飞还是杨淑慧,都无关紧要了,最要紧的是,查出到底是谁催眠了程蝶飞?叶雨潇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来谁有嫌疑:“到底谁跟我大舅舅有仇,非要杀他?”
欧阳晟道:“大舅舅常年驻扎在边关,跟他有私仇的人几乎没有,我觉得这件事,多半还是敌军派人干的。”
倘若牵扯到敌军,那就不是他们几家的事了,也不是单凭他们几家的能力就能报仇的。叶雨潇有些忧虑:“这件事,皇上会一查到底的吧?”
“肯定会的。”欧阳晟道,“倘若大舅舅真是为敌军所害,那就关乎大熙的脸面,即便皇上一心削弱平南王府的势力,也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那就好,希望皇上给力一点,尽快查出真凶,为顾衡报仇。叶雨潇默默地祈祷。
顾元朗先前的担忧没有错,查找起假冒杨淑慧的人来,犹如大海捞针,的确难得很。直到平南王府办完顾衡的丧事,寒霜镇那边也还没有消息传来。
平南王府、颍川王府、鲁王府和成国公府几家人都很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等待。
平南王府治丧的那几天,无数京城百姓自发前来悼念,几乎挤满了平南王府巷外的那条街。
迦丽公主从此处路过,命人停下马车,掀开车帘,朝外看了好一会儿。含香见状问她道:“公主是要去平南王府吊唁吗?”
迦丽公主摇了摇头:“他们都不待见本公主,本公主又何必去惹人厌。”
她说完,放下了车帘,问含香:“曼连达回婆蛮国去了?”
不是早回去了吗?含香点点头:“对,回去了。”
迦丽公主挑了挑眉:“他舍得放下明澈医馆的那个丫鬟春晓?”
“舍不得又能如何。”含香撇嘴道,“颍川王府舍不得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