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荷听着一墙之隔的声音,整个人都在抖。
她从未想过,灭门之祸竟是谢弋的手笔。
正午的阳光格外地灼目,扶荷眼前发黑,费力睁大眼皮也看不清脚下的路。
谢弋的话化身尖锐的刀尖,不停地在她耳旁猛戳,搅弄着她的大脑。扶荷头痛欲裂,耳鸣得厉害,她一个没站稳,手掌重重地按在窗柩上。
这声不小的声音令窗内的两人同时一静。
“谁在偷听!”暗卫低喝一声,握着长剑破窗而出。
“是你!”在看清扶荷的脸后,谢弋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命暗卫退下。
“你都听到了?”谢弋问。
是,她全都听到了。
扶荷面色苍白,大口地喘息着。
见她一副天塌了似的模样,谢弋轻笑地挑眉。
竟吓成这样?
他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却见面前的人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扶荷,扶荷?醒醒,阿荷?”谢弋伸手去接,在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才发现她浑身冰凉,仿佛淋了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