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沉是被淅沥的雨声吵醒的。
后院自建房是天然扩音器,将红豆大小的雨滴延展到串珠大小,砸在屋檐上,叮哐作响。
潮热翻涌,拱出一身湿汗,她再也睡不下去,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抓起来床头的闹钟。
早晨6点半。
天色却昏暗的像凌晨4点。
她蹬上拖鞋,跑去厨房。
整个房间空无一人,也没有饭菜的香气。
宋轻沉自己打着了火,架上锅,从冰箱中拿出来两个鸡蛋。
早晨7点钟左右,有人推门进来,顶着一身风雨。
见到宋轻沉,先是讶异,随即收起来还在滴水的沉重黑伞,“醒了。”
宋轻沉点头,“雨声太、太大,睡……不着了。”
沉默片刻,又说,“爸,早餐做、做好了,我弄好吃饭就上学去了。”
声音磕绊。
父亲不算高大,反倒清瘦,骨骼明显,眼窝深陷,他刚从屋外回来,裹挟一身凉气,肩头的外套湿了半边,头发丝捻成一团。
安静的听完宋轻沉说话,他应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