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人都敢把心思动到她身上,就凭他们也敢打她的主意?

    魏云落三番两次地被楚元见占便宜,心里正憋着一股气,明白陶家兄弟的来意,柔美的脸庞挂着森冷的淡笑。

    “你们说以后想跟着我?”

    她母亲太纵着他们了,纵得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两兄弟犹不知大祸临头,也是明欺魏云落比他们年纪小,以为那么柔婉娇俏的小姑娘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涎着脸皮,嬉皮笑脸地和魏云落道:“我们兄弟仰慕郡主蕙质,郡主若不嫌弃,我们以后甘愿随侍郡主左右。”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把心思动到她们姑娘身上,她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长寿只觉魏云落扶在她腕上的手紧了紧,她知道陶家兄弟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魏云落冷笑一声,娇柔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说:“母亲留下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伺候她,既然你们不想伺候母亲,那留你们还有何用?”

    语气一冷,叫:“来人,把他们给我就地杖毙。”

    明媚的阳光隐在靛蓝色的浓云后,寒冷的空气仿佛凝滞,闷得人快要窒息。

    陶家兄弟被魁梧的护卫按在地上,凶狠的板子落得又猛又疾,打得他们哭嚎不绝。

    魏云落细白的手指托着素净的盖碗,面无表情地坐在晚来亭里,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红陶家兄弟的胫衣,无动于衷。

    她这些年待人太宽厚了,弄得人人都敢欺到她头上来,此番正可以借题发挥,杀鸡儆猴。

    余薄安得到消息匆忙赶过来,陶家兄弟已被打得只剩出的气,快没进的气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余薄安冷着一张阴柔的俊脸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