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复杂的人生经历,使得金池再也不是十几岁那个遇事仓皇的少年。
心知那波人随时可能返回,他努力冷静下来,搬走男人身上的杂物,迅速检查一遍伤势。
除了双手的血迹,胸口部位也被红色浸湿了一大片,金池检查的手都有些发抖,却意外发现——除了左脚踝微肿,扭伤,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细小的伤口,总体来说没有大碍。
——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金池松了口气之余,不免觉得古怪。
他认知中的虞临渊,连救助山中受伤的兔子,都不忍心动作太重,那这些血......是怎么来的?
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细想,脱下外套,盖住男人身前的血迹,将人背起来,思索片刻,调头回了夜色后门,进了酒吧。
一路顺利,旁人偶尔看见,只以为是喝醉的客人被同伴带走,这种事情很常见,没放在心上。
从正门出来,金池神色自然地打了一辆车,先轻手轻脚把人放好在后座,跟着坐进去,对前面司机急促道:“朋友喝太多了,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虞临渊一直没醒,他担心有什么看不出来的问题,想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谁知车子刚启动,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幽幽睁开了眼,直勾勾盯着他,说:“......不能去。”
声音极为虚弱,沁着冷夜的寒意。
说完又闭上了眼,好像刚才那一句话,已经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要不是金池全部心神都放在他身上,只怕会错过这句轻飘飘的话。
金池犹豫了下,不清楚虞临渊到底招惹的什么人,北市是华国的权利中心,敢在这里如此嚣张的角色,绝对拥有他想不到的手段。
只怕人刚进了医院,那些人就得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