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范老弟,我是为了出去后考虑啊,你我的门派若想躲过四派的报复,唯有一个方法,这也是摆在我们面前唯一的路。”
“请赐教。”
“主动派人联系四派,表达歉意,并听从他们的驱策。”
“什么?”
范晓天惊得站了起来,脸色因为过度震惊而微微扭曲,不敢置信地看着表情平稳,摆弄篝火的葛荣。对方一半隐没在黑暗中,那火焰拉出的阴影,显得有些阴森和狰狞。
能成为一派之主,范晓天毕竟不是太笨。葛荣半夜偷偷跑来这里,又让他屏退四周,又说要向四派服软,一副法不传六耳的样子,隔开盟主的意思太明显了!
而且从情理分析,他们之前刚刚击退四派,搞得四派颜面无光,如今又说要臣服,四派怎会轻易相信?除非送上投名状,那么投名状来自哪里,只能是……
范晓天目光惊骇,脚步后退,嘴唇颤抖道:“葛兄,你,你难道想……”
葛荣也幽幽地站了起来,朝他逼近,目光冷邃而残酷,一点点揭下了真面目:“不错,唯有与四派里应外合,攻陷整个聚义盟,才能真正令四派放过我们。”
白天葛荣之所以对抗四派,并非真的想帮聚义盟,而是为了自己。因为他知道,那时若被四派攻陷,他也只有被利用的份!
唯有事后献上功劳,让四派意识到他的重要性,才能反客为主。
尽管早有预料,但范晓天还是听得脊骨生寒,他怎能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连连摇头道:“不,这样就算他们答应了,也等于被我们掌握了把柄,事成之后,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葛荣:“范老弟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假如我们利用聚义盟其他人抵挡四派,然后你我趁乱离开呢?如此一来,四派找不到我们,就算回到江湖中,也只会投鼠忌器,绝不敢乱动你我的基业。”
范晓天忽然喉咙发干,嘴巴张出一个不字,声音却很微弱。
他委实不愿意做这种背叛同盟的事,下意识想驳斥,可又想到了四派的霸道,还有自己辛苦创立的基业,那里有他的弟子,有跟随他多年的扈从,还有他们的妻子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