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关东的土冒儿,大男人一个,哭得犀利哗啦的也不嫌丢人。”
“想他屋里人了撒,你想想若是你十几年没和屋里人困觉,还不得哭?”
“哈哈,十几年没碰过屋里人,那锤子还能用个锤子。”
“哈哈哈……”
众关中人猥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奚落和不屑。
旁边的几个青州军闻言大怒,一名青州兵回头冷笑道:“你娘个比腿的,老子行不行,叫你老蒯来试试看,管教弄地她嗷嗷叫,三天下不了床。”
“你个散片儿说谁呢?信不信老子将你怂打出,不给纸擦?”
……
一时间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了起来,幸得几名守城将领提着马鞭一阵呵斥和乱抽,这才止住了事态,但是关中军和青州军的自来不和,这梁子是越结越深了。
然而,关中军万万想不到的是,次日该轮到他们哭鼻子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负责值守晚班的将士们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然而就在此时,众将士惊恐的发现,长安城墙四周百步之内挤满了人群。
仔细望去,城墙四周竟然密密麻麻的不下七八万人,一个个用白布裹头,穿着羊皮袄子,下面垫着棉衣,有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小媳妇,有白发苍苍的老叟老妪,还有梳着两个朝天辫的童男童女,男女老幼都有。
就在众守城将士正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际,城下乱哄哄的嘈杂声四起。
“二狗子娃儿,你在哪里哟,我是你爹啊,赶快回家啊,不要再打仗了,魏公给我们粮食和棉袄穿了,还教我们种公孙豆和公孙薯,产量高着呢,快回家来种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