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年轻官员人堆里的刘辅亦看到季迎柳,脸色一瞬变得黑沉。
药馆毁了,你为何不来找我!却去找了沈砀!晚晚,你敢说你心底没有沈砀吗?
而我呢?我在你心底到底排第几?
这厢,季迎柳脑子已轰然炸响,似乎忘了所有言语只目瞪口呆一瞬不瞬的盯着沈砀。
经月不见,他瘦了许多,脸上那双含笑星眸如蕴寒芒,透着阴冷,薄唇抿成一道线,染了血的暴戾翻腾出来,形销骨立仿似不是活人。
近旁年轻官员各个屏气凝神,神色不定的将目光落在季迎柳身上,心头暗暗思酌:这就是几个月前将沈家搞的翻天覆地的沈砀的小妾?她人竟没死偷溜到这凶乡僻壤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而周围等着游船的女眷也暗自咬牙:昨个县老爷夫人和她们说的好好的,叫她们今日抝足了劲在沈砀跟前表现,说不准被沈砀看上一跃成了侯府夫人,可今日~她们还没沾到沈砀一片衣角,竟被这不知从哪冒出个野丫头给截了道!
女眷中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县老爷抢先一步走出人群化解了尴尬,他瞧了眼沈砀,又诧异的看了眼季迎柳打着哈哈:“侯爷,你们是旧相识?”
季迎柳蓦的回过神来。
她杏面一红,心砰砰跳的厉害,几近不能思考,她忙低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快速思索着要如何答话。
既能让县老爷接她的案子,又能避免和沈砀正面冲突。
然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
沈砀嗤笑一声,放开她下颌,他站直身子似再懒的看她一眼,负手冷声道:“不认识,方才是我认错人了。”
他眼眸微转,冷嗤县太爷:“李宏,你邀请来府里赏花的客人都这般不矜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