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沈砀黑沉的脸色果然更显阴郁,却大步朝马车反向走。
段昭也只得叹气。刚要跟上沈砀,前方正走着的沈砀忽驻足,冷声道:“你去查,看看谁动了她药馆。”
段昭一怔,忙眉开眼笑的“哎”的一声停下,就准备去。
“等等。”沈砀似想到了什么,忽咬牙切齿的唤住他,恨声道:“去给她送把伞,把马车驱过去,莫要让人冻死在路上,若她有个好歹,岂不是让旁人说我沈砀肚量小存心报复她。”
这头倔驴,明明怕她人在路上出意外,上赶着去送东西,偏嘴上说的这么狠。
段昭等的就是这句话,忙笑着去了。
可刚走出两步,便犯了愁,
这沈砀让他把东西给迎柳送去,这迎柳若执拗着不接?侯爷的一腔心意可不就白费了。他得赶紧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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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快步走到路上,忽脚下绊到一块石头,身子猝不及防的朝前扑去,她大惊失色忙要用手撑地避免摔个狗啃泥,千钧之际,手腕忽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攥~住,将她整个身子捞起来,待她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还没看清来人,段昭人便凑过来,他先叹口气,这才将手中纸伞递给她,“拿着。”
季迎柳一怔,未接。
“侯爷让我给的,说若你不接,他会被人笑话他没容人之量。”段昭扇了扇扇子,立马掐着她话口。
沈砀在朝中横行无忌,行~事毒辣,何曾在意过旁人讥讽她没容人之量?而今日~他却这般说自己,是什么意思?
季迎柳没想明白,忙听话的将伞接过,低声道:“谢谢。”
“等等,这天寒地冻的,你走路回去怎么行?来,上车我送你一程。”段昭说着招呼后面马车,令车夫将马车停在季迎柳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