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便是他能给予她最大的期限。

    季迎柳知自己没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格,而且沈砀之前还帮她好多次,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情与谊她分的清楚,再说,他说的三年总比她噩梦中的沈砀圈禁一辈子好太多,于是,她几乎是不曾犹豫的答应下来:“好。”

    沈砀挑高一边眉,似是诧异。

    季迎柳缓缓松了紧攥着衣袖的手,心跳变得平缓,认真的盯着他:“但我也有个条件。”

    自从侯府被她领着抄家后,沈砀便察觉她并非如之前假装的懵懂单纯,反而人很聪明,甚至比他想象中聪明,她善良,无畏,甚至可以在逆境中抓着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人和事,翻盘做出最有利自己的选择。狡猾,隐忍,识时务的令他惊喜,又令他恨。

    若非昨夜她意识混沌后一直唤他名讳,他或许永窥不到她冷漠外壳下对他的心意。顿时藏掖在胸腹间这几个月对她的怒意,怨恨竟一瞬消散。

    她对他应当是有几分真心,只不过这几分真心和她在意的人和事比起来便什么都不是了。

    而他却贪心的想要她的全部,沈砀也不愿逼她太紧,挑唇:“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季迎柳一怔,警惕的盯着他。

    沈砀依依不舍的直起身子,强制性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低哑不容置疑的嗓音从她头顶蔓下来:“这三年内,我要你和我做一对恩爱夫妻。”

    季迎柳原想着陪他三年便可获得自由,不防他还来这招,大惊,忙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拒绝,沈砀立马道:“你放心,这三年内若你不愿再和我行昨夜之事,我不会强迫你,甚至你若不愿和我睡一间房,人后我还可以和你分房而居。”

    “你没在骗我?”季迎柳只觉今日沈砀不仅人好说话,连对她态度都好上好几个度,狐疑的瞥他一眼,怎么都不信呢。可依旧因窃喜不可置信而眸子微微一亮,身子也停止了挣扎。

    沈砀眼神一暗,微微磨着后槽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话锋一转:“但是在人前,你还是我的妻,不能做出格的事。”

    不能做出格的事,不就是在人前爱他,敬他,给予他“夫君”应有的尊荣吗?季迎柳不知怎的忽松口气,这已是她能从沈砀那要来的最好的条件了,她点头:“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