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眼神幽暗,口吻却很平静:“那便当做全是我想多了。”

    林寒见正想说面具的事。

    沈弃突然道:“你想要面具,我给你就是;你现在不想说,我再也不问。但我不想如此样貌现于人前,你擅易容,可有法解?”

    林寒见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你是说让我以易容的手法,替你掩盖脸上的这枚印记?”

    沈弃颔首,有商有量地道:“烦请你试一试了。面具再造需要时间,但你大约会以为我借机为难你,不如另寻他法。”

    林寒见怔了怔,嘀咕道:“揣测人的能手啊。”

    沈弃听到了,辨出她话中的不服气,道:

    “是你将我想得太坏。”

    林寒见将将起身,是为要去试能否以易容的手法遮盖住沈弃的印记,闻言,指尖还抵在桌面上,她垂首看他,难得有了居高临下的感觉,直视着沈弃问:“你不坏么?”

    “……”

    沈弃短暂思索,唇边蓦地绽开一抹纯粹灿烂的笑,“好像是有点。”

    林寒见嘴唇微动,突然发觉为何这会儿对着沈弃会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方才她为他卸除易容的时候同样是她站着,在地理上占尽优势,却不曾有这样的感觉。

    ——是因为沈弃锋芒尽敛,望向她的目光是出于全身心的信任与依赖。

    好像他可以被她主宰。

    只被她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