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中午我娘给做了好多好吃的,不然我会早点过来拿银子。”面对这老成的伙计哥,李清笑的很开心。今天他刚好十八。
见过损人的,可没见过这样气人的,伙计的脸已经气歪,这是赌场,不是慈善店,何况这是快手袁二的赌场。来这里闹事的人是有,但没有人活着出去,因为袁二的铁手从不答应。
伙计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想逗逗这不知趣的好头小子,提高了嗓门问道“你娘让你来赌场取多少钱?”
“娘果然没有说错,这儿就是有钱,娘让我来去一万两银子,快点给我,今天是我的生日,娘说给我和仙仙姐姐去买新衣服,”李清高兴的笑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娘亲就没有骗过他一次。
如果说这个年青的毛头小子,若没有病,伙计绝不相信。伙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还有人没有钱,来赌场取钱,去给自己买衣服,这肯定是个疯子。一个当赌场为自己家钱箱的疯子。
这时伙计哥,怒气上头,他本也是一个练家,看见这李清来的目的,不是赌钱,纯粹就是一个找茬的货色。男人的许多后悔就在冲动,冲动就是魔鬼。
这伙计此刻已经冲动。他想把这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踢出门外,当脚踢出的那一刻,他学会了思考,也看到了门外的风景,这下午的风景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因为每天赌场都忙到深夜,他是伙计,忙的连上茅房都忘了的赌坊伙计。
可惜他今天看到的只是行人的脚,和来去马车的马腿和车的轱辘,他倒在地上,脸朝下,所以看到的只能是这些。
侮辱和耻辱是男人冲动的本钱,此刻他忘了自己是伙计的身份。他只记得他是一名剑客,曾经令鬼魂都怕的剑客,他在忍辱负重。他逃到西域古城,是袁二收留了他,而且替他杀了追来的仇人。今天他已经忘了,在起身的那一刻,腰间的软剑已经出手,他要杀了这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
剑飞如利燕,这是软剑冯山他的本领,他凭靠这把软剑杀了至少十名成名的剑客。可惜今天他又错了。当剑刺到的时候他知道他有错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只是用两根指头就夹住了他的剑锋,他不但刺不出去,也抽不回来。
“你不该用脚踢我,脏了还的姐姐去洗,等买了新衣服才能换了它。现在我还没有新衣服,你不能弄脏我的衣服。娘说了,清儿的衣服要穿的干干净净。”
“你娘的。。。”,冯山想说出下面的话语,可惜没有了机会,这是他第一让人抽了嘴巴,一个狠狠的嘴巴,当他用嘴吐出口中的血时,只觉得喉结一痛,一股热血从喉结之处喷涌而出。
这是软剑冯山一生最后说出的三个字。后来古城的人都在猜,有人说冯山再说你娘的银子,也有人再说,冯山在骂人,是你娘的八子。可惜永远没有没有人知道冯山到底想说什么?冯山也不知道他死在了谁的手中,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快。
“娘最疼清儿,骂娘的人必须去死,”李清的心里只有他的娘亲。来的时候,娘让他杀了此人。
快手袁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到这年青的小子,只是一个接力,就将冯山这样有名的剑客,抛出了门外,他看到这年青的小子,只是飞指而过,用手中的剑就划破了冯山的喉结,他静静的看着这双手,修长而又可怕,这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剑出剑回,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但他知道这也是一双会弹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