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自由是为她着想。”高恒认为这是积德行善,怎的母亲还要埋怨他呢?
“可她不想离开,她在咱们家待了那么久,已然习惯,你让她一个人出去,她如何生存?”
“我给了她银票,她可以独自过活。”
身为女人,马氏再清楚不过,“姑娘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安稳,是找个好男人,她在你房里伺候那么久,已然是你的女人,你怎能抛弃她?”
高恒登时掀眉,否认得干脆,“额娘,我没碰过她,这话您可不能乱说。”
这孩子,都十几岁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马氏心知肚明,又顾念儿子的名声,终是没戳穿,但有些话,她必须讲明,
“那日襄勤伯夫人过寿,为娘亦去送贺礼,期间听你三姐说,你与鄂中堂的女儿蓝瑾姑娘相处得很融洽,你若对她有意,娘不反对,会想办法帮你争取这门婚事,但绵月伺候你尽心尽力,这丫头模样标致,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将来收作妾室,你身边有个可心的人照看,为娘也放心不是?”
旁人越说绵月的好,高恒越是反感,但他又不能说蓝瑾不希望他纳妾,免得母亲对蓝瑾印象不好,是以他并未道出真实原因,只道自个儿不喜欢绵月,不愿再将她留在身边,
“孩儿之意已决,不会更改,额娘何必为一个外人伤了咱们的母子之情?”
坐在里屋的绵月听到这话,本就受伤的心越发寒凉,居然连太夫人都劝不住他,她是彻底没后路了吗?
高云樱心疼她的遭遇,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打算明日去往襄勤伯府,找蓝瑾说道说道。
晨起风清,天高云淡,身着海棠红氅衣的蓝瑾正坐在六角亭和琇欣一道,学着如何搭配花茶。
闻听下人禀报,蓝瑾颇觉诧异,她与高云樱不甚相熟,统共只见过两三回,点头之交罢了!对方突然登门,却为何事?
琇欣小声提醒道:“八成是为了她大哥。”
真的是高恒差她来的吗?即便蓝瑾不愿再见高恒,但高云樱亲自登门拜访,她不能拒之门外,毕竟那可是她二嫂的妹妹啊!无奈之下,蓝瑾只好请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