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思装傻:“嗯?是吗?我倒是觉得是莫将军坚如磐石才叫人不好攻破。”
陆远思行事潇洒,很合莫归的脾气,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陆远思深藏不露,两人一同下了擂台,这倒是叫人看不明白了,不知道这位神秘的陆姑娘怎么不继续比了。
紧接着盏茗便上了台,宣布如晦剑已经有主,擂台结束,请诸位见谅。
随后陆远思的人便收拾了东西,迅速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擂台,动作利落地像是经历过多少次排练。
陆远思和莫归同为行伍中人,也不必刻意拉近乎,很快就能说到一起去,莫归在越州憋了数年,想上战场想得浑身难受,跟越州漕运使司那些土匪都没剿过的小兔崽子们简直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没成想碰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每句话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去,而且显然陆远思并不是故意奉承,他可以感觉得到陆远思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情实感,没有真正体验过战场生涯是绝不可能有这种体会的。
虽然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姑娘哪儿来的行伍气息,但莫归也没多想,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他就快要把陆远思引为知己了,一席酒席用完,莫归一拍桌子,让陆远思乖乖坐着,他来请客。
陆远思看他喝得有点上头,命人扶了他一把,却被莫归推开了:“扶什么扶!老……子醉了吗!啊?王进老弟?你怎么在这儿?”
他确实还没醉,还能认得清人。
这王进是前几日来挑战的人之一,家中是开镖局的,只可惜有一次走镖中了圈套,父母亲人都折在了土匪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镖丢了他赔不起巨额的债务,此事又是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好的,他没有办法只能遣散了镖局,甚至到了要卖祖产的地步。
眼看着镖行间他是很难东山再起了,仗着功夫不错,平日里接一些官府的悬赏过活,意外之下认识了莫归,两人关系还不错,此次被陆远思打败后便入了她的麾下。
陆远思办擂台,打的是以武会友的旗号,自然不可能仅仅冲着莫归一个人去,像莫归一样被陆远思的实力所征服的人不在少数,这些才是日后盐运中的股肱之臣,又有江湖经验又有功夫,和牙行里的人截然不同,当然也比金元的漕帮更可靠。
“莫大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和陆姑娘不醉不归!”
陆远思道:“我也想和莫将军一醉方休,只可惜我此次来越州还有要事要处理,恐怕要失陪了。”